白俄罗斯航空的零件库最近添了不少货。波音737的发动机滤芯，空客A319的起落架轮胎，都在清单上。这事儿挺蹊跷。制裁刚松口，零件就跟着来了。

基辅机场的行李传送带停摆那天，老李正往登机口走。广播里说，有三十一件包裹来自明斯克，收件人都是乌克兰人。行李员小王摸了摸下巴，这些包看着挺沉，里面该不是炸药吧？

三个月前，明斯克郊外的那个废弃工厂。三个戴面具的警察从地窖拖出几具尸体。现场照片后来在黑客论坛流传，照片背面写着“特朗普协议”。没人信，直到美国制裁松了。

卢卡申科的发言人艾斯蒙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站在电视前，手里捏着总统令复印件。镜头扫过总统办公室，墙上挂满了俄罗斯的画像。她说，总统仁慈，才放了那帮乌克兰人。

老张在超市看到那个乌克兰姑娘。她排队结账，手里攥着一张纸。姑娘回头，老张看见她眼角有疤。纸上是护照复印件，上面盖着白俄罗斯赦免章。老张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挤进购物车人群。

白俄罗斯航空的维修厂灯火通明。老技师王师傅正调试发动机。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王师傅说，波音系列飞机的零件，现在都能直接从美国买到了。

基辅机场的广播又开始播放乌克兰民歌。那个穿橙色连帽衫的男孩，正拖着行李箱走向安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男孩笑了，掏出手机自拍。

卢卡申科在红场散步。他穿着深色大衣，手里把玩着雪茄。身边簇拥着几个高官，都在低声说话。总统抬头看了看广场，突然说：“制裁？都是生意。”说完，他转身走进总统府。

白俄罗斯航空的首航，飞往布鲁塞尔。机翼上贴着欧盟的标志。乘客们都很兴奋，互相碰杯庆祝。但有个女孩坐在最后一排，她望着窗外，眼神空洞。

制裁解除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明斯克街头突然挤满了人。有人挥舞着白俄罗斯国旗，有人高喊特朗普的名字。但警察很快冲进来，人群散了。只有那个卖烤饼的老头，还在卖他的烤饼。

老李又去机场送人了。这次送的是他侄子，要去美国读博士。侄子回头说：“谢谢叔叔。”老李点点头，心里想，这世界真小。

艾斯蒙特又上电视了。这次她身后是白俄罗斯和美国的国旗。她说，合作才能共赢。镜头拉近，她突然皱起眉头，好像在回忆什么。电视关了，但那画面还在老张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