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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7月间,知名学者陈寅恪与其友人共同承担清华大学入学考试的试卷评阅工作。在审阅过程中,他们翻到了一份试卷,此时友人轻声说道:“有些考生虽然成功对出了对联,但所对内容多为猪八戒、西游记等人物故事。”
听闻朋友的言论,陈寅恪微微摆头回应:“这话毫无道理,况且还有不少人交了空白试卷。”
当陈寅恪深感沮丧之时,他偶然翻阅到一份试卷,其中所对的对联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向朋友高声说道:“精彩,真是精彩!这位考生对上联的领悟远超于我,全国的大学他都可以自由选择!”
那道上联究竟如何难住了众多考生?最终,是怎样的下联让陈寅恪眼前一亮?
【国学大师】
陈寅恪于1890年7月在江西修水诞生,堪称清华大学近一个世纪以来哲学领域的杰出人物。他在学术上的造诣,使他在清华大学的历史长河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作为一位深思熟虑的学者,陈寅恪的研究和见解为清华大学的哲学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的思想深邃,对问题的剖析独到,使得他在众多学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了清华哲人中的佼佼者。综上所述,陈寅恪无疑是清华大学近百年来在哲学领域的一位代表性人物。
他自幼成长于一个学术氛围浓厚的家庭,在父辈与祖辈的熏陶下,从小就展现出了对阅读的浓厚兴趣,年纪尚小便踏入了私塾接受教育。
据说,在他年仅十岁的幼年时期,已经能够熟练背诵儒家的十三部重要典籍。
他在年幼时就已展现出非凡的学识,12岁时便与兄长一同前往日本求学。到了20岁,他又陆续在几所欧美知名学府深造。
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大约二十种语言,并且对于每一种语言,他都能独立地进行书面表达。
在陈寅恪多年的求学过程中,他广泛学习了多个国家的学术领域,但其中他最热衷探究的仍是本国传统文化。
他学习西方文化的目的,在于尝试将所学融入国学领域,以此促进对国学更深层次的理解。
凭借其卓越的文学才能,他在国内外文学领域均赢得了广泛赞誉。
1925年,陈寅恪返回国内后,随即加入清华大学,担任教职。
能够成为清华大学的教职人员,关键在于梁启超当时的大力举荐。
在推荐陈寅恪给校长时,梁启超大方地表达了自己的高度评价,直接表示陈寅恪的学识在自己之上。
据此可知,陈寅恪在文学领域拥有极高的声望。
陈寅恪在担任清华大学导师一职后,其在教学领域的才能得到了进一步展现。
与众多拘泥于书本知识的人相比较,陈寅恪早已将所学内容整合贯通。他没有局限于书本上的文字,而是将各种知识相互融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理解和体系。这一点,使得他在学术研究中能够更为深入地剖析问题,提出独到的见解。他的学习方法,不是死记硬背,而是注重理解和应用,将知识转化为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因此,陈寅恪在学术领域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他的研究成果深受同行们的认可和赞誉。他的成功,源于他对知识的深刻理解和灵活运用,这也是他与那些只读死书的人最大的不同。
授课时,他从不依赖课本,仅是快速浏览题目一眼,随即便能流畅地展开讲解。
无论是官方记载还是民间传说,经他风趣独到的阐述,学生们总能听得全神贯注。
陈寅恪因其卓越的能力备受瞩目,常与梁启超、王国维相提并论,这三人在清华大学被誉为三位杰出人物。
那时,梁启超与王国维两人的年龄总和已近一百一十之龄,相比之下,陈寅恪尚为36岁的青年。
陈寅恪不仅在文学领域有着深厚功底,还具备文人特有的坚定气节。他的学识广博,但这并非他唯一的特质。在为人处世上,陈寅恪展现出了文人应有的傲骨。他坚守自己的原则,不为外界所动摇,这种气节在他的言行中得到了充分体现。无论面对何种境遇,他都保持着一份文人的清高与独立,不愿随波逐流,更不会轻易妥协。这种傲骨,使得他在文学界乃至整个社会中,都赢得了极高的尊重。
抗战期间,陈寅恪屡遭日军胁迫与诱惑,企图让他继续担任教职授课。
然而,陈寅恪明确表示,尽管自己无法亲临战场,但他绝不会沦为背叛国家之人。
新中国成立后,他前往中山大学,在那里担任起教授一职。
不幸的是,这位备受尊崇的传统文化学者未能度过那段混乱时期,并且大量宝贵的书籍与诗作也遗憾遗失。
不可否认,陈寅恪在中国近一个世纪的文学发展历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对于大众而言,相较于陈寅恪在文学领域的深厚功底,1932年他为清华大学招生考试设计的几道题目,似乎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好友相见】
1932年7月,休假归来的陈寅恪抵达北平,计划在学期开始前与几位朋友相聚。他的首个拜访地点,定在了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刘文典的居所。陈寅恪抵达北平后,没有过多停留,便直奔刘文典家。这次拜访,是他久别重逢后的一次重要聚会,意在与好友们叙旧并交流近况。刘文典的家在清华大学附近,陈寅恪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方。他敲响了门,期待着与老友的重逢。这次会面,不仅是简单的社交活动,更是他们之间学术与生活交流的延续。
陈寅恪抵达刘文典家门口,刚轻扣门扉,随即传来一个略显不悦的声音:“何人?有何贵干?”这声音让陈寅恪在门外稍作停顿。
刘文典开门之时,陈寅恪再度瞧见他面露忧色。
然而,当刘文典发现来者是陈寅恪时,他瞬间变得高兴起来,说道:“来得正好,鹤寿,你来得正是时候!”
随后,陈寅恪准备转身离去,不料被刘文典拽住了手臂。
"鹤寿,我全靠你了,务必尽力。"
陈寅恪被他人拽着臂膀,无法抽身,只好随刘文典步入室内。一进门,他便瞧见刘文典正忙于为一份试卷设计题目。
“这项任务原本是佩弦的职责,为何转交给你处理了?”
刘文典轻叹一声,缓缓说道:“不说也罢,佩弦自出国后,至今未归。”
在清华大学招生考试筹备之际,负责文科试题编纂工作的朱自清先生,突然接到任务需出国参与一学术研讨会。起初,计划待朱自清先生归来后再行命题,然而,直至考试临近,他仍未返国。
校方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决定由刘文典负责出题,因为他是中国文学系的教授之一。
对于刘文典而言,出题的任务并不构成困扰。然而,当时国内环境动荡不安,他肩负多重职责。早晨,他在清华大学授课,午后则需前往北京大学进行教学,此外,他还需处理其他文学相关的事务。
所有任务原本都需兼顾,不容有丝毫懈怠,而今又增添了出题这一职责,令刘文典倍感时间紧迫,难以应对。他原本的日程已经安排得满满当当,每项工作都至关重要,不可遗漏。然而,现在需要额外投入精力来准备考试题目,这无疑加重了他的负担。刘文典发现,要在保证原有工作质量的同时,兼顾新任务,实在是力不从心。面对这样的状况,他不得不重新调整工作计划,试图在繁忙中找到平衡点,以确保所有任务都能得到妥善处理。尽管挑战重重,但他深知每一项工作都责任重大,不容有失。
听完所有情况后,陈寅恪摸了摸脑袋,说道:“我理解你的不易,但我从未参与出题,这事一旦出错,后果不轻,最好还是找其他人协助吧。”
这并非陈寅恪的谦虚之辞,若论及授课,他完全能够胜任无虞。
然而,他从未涉足过考试命题这一领域。题目难度如何把控,无论在哪一方面出现疏漏,都将波及清华大学的招生流程,这绝非小事一桩。
尽管陈寅恪对自己的能力有所顾虑,但刘文典却毫无担忧之色,他多次重申,这项任务最适合的人选就是陈寅恪。
因此,陈寅恪勉为其难,决定协助刘文典完成此事。
【出题】
当刘文典向陈寅恪求助时,距离考试仅剩三天,考虑到其他筹备事项,陈寅恪实际上仅余约两天来编制试题。
回到家中,陈寅恪费尽心思,彻夜研究,却始终无法确定试题的重点。
直到深夜时分,他偶然瞥见家中储物架上摆放的一个孙悟空造型的纸偶,这瞬间激发了他的灵感。
未待三日之约期满,陈寅恪次日便携两道试题前往拜访刘文典。
此次,陈寅恪为考试设计了两项试题,首题为《清华园梦境记述》。
看到题目后,刘文典立即给予了高度评价:“尽管此题未直接关联时事政治,但它赋予了学生极大的自由度,允许他们自我反思来到清华的初衷,并展望个人的未来愿景。”
听闻刘文典的言论,陈寅恪给予了肯定的回应,他设计此题目的初衷正是如此。
随后,刘文典继续浏览后续内容,但不久,他忽然紧锁眉头,并将纸张翻至背面审视:“这便是第二道题目?仅仅包含了‘孙行者’三字的对联?”
对这个问题产生疑惑,主要基于两点因素。
另一方面,即便是已经掌握了对对联技巧的学生,在面对这个上联时,也会感到相当棘手。
三字对联属无情对范畴,它挑战的不仅是知识水平,更重要的是对创新能力的检验。
据此分析,这道第二题似乎并非旨在让人正确回答。
针对这一点,陈寅恪进行了说明,指出第二道题目的真正目的,在于评估学生们能否灵活运用所学知识,触类旁通,而非将此视为迈入清华大学的一道硬性标准。
能否成功通过考试被录取,关键在于第一题的解答情况。
听闻陈寅恪的建议后,刘文典接纳了这份仅含两题的试卷方案,并在随后的几天中,于考试时将其分发给了学生。
考试完毕后,在审阅试卷的过程中,刘文典观察到陈寅恪大部分时间都紧锁眉头,显得相当困扰。
你为何一直皱着眉头,有什么事情让你感到困扰吗?
陈寅恪轻叹一声:“对于第一题,大部分学生的回答尚可令人满意,然而第二题的情况则不尽如人意。”
陈寅恪仔细审阅试卷,发现其中约半数考生未作答第二题。
对于那些给出回应的人,他们的答案大多集中于“西游记”、“猪八戒”等不太相关的内容。
浏览完这些回答,刘文典在另一侧不禁开怀大笑:“现今的学生已不再钻研这些,答不上来也属情理之中。我这里倒有几个不错的回答,例如,有一个写的是‘祖冲之’。”
陈寅恪轻抚下巴思考后说道:“祖父对应孙子,冲锋对应行走,这些词语在之乎者也中找到了平仄押韵的规律,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正当此时,陈寅恪不经意间翻到了下一张考卷,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明亮起来。
试卷上,第二题的空白处,清晰地印有“胡适之”这三个字。
胡适这个名字现今虽引发不少讨论,但在当时,他无疑是文学领域内的一位标志性人物。
然而,陈寅恪之所以感到惊讶,并非因为试卷中提及了邻近的北京大学校长,而是由于那三个字对仗得极为精确。
“壶”与“逊”相对,既隐含了“狐逊”(谐音“猢狲”)之意,也揭示了“孙行者”作为猴子的身份。至于随后的两个字,同样能与前文形成对应关系。
依据陈寅恪当时的思考,他虽预设答案为祖冲之,但与“胡适之”这三个字相比,总觉得少了些许意味。
无情对并无固定标准答案,关键在于上下联搭配后,能否产生令人反复咀嚼的趣味效果。这种对联形式,重点在于联句结合所带来的意境与联想,而非传统意义上的对应工整。评判的标准,在于联句组合能否激发读者的思考与回味,而非简单的字面匹配。
依据此标准审视,陈寅恪所提供的答案确实显得较为直白,缺乏一些吸引力。
思考至此,他迅速转向试卷,审视着上面的姓名,低声重复道:“周祖谟,不错,确实出色!他对我的上联领悟,与我可谓是不相上下。”
周祖谟能获得国学界权威陈寅恪的高度评价,可见其必非平庸之辈。
陈寅恪急切期望能与周祖谟相见并建立联系。
在试卷评阅完毕并公布分数的当天,他特意把周祖谟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寅恪见到年仅18岁的周祖谟时,对他的兴趣愈发浓厚。
实际上,周祖谟和陈寅恪确实拥有颇为相似的人生轨迹。
周祖谟与陈寅恪的学习路径相似,他们起初都致力于传统文学的学习,直到五四运动后,才开始转向新文化的探索。
然而,无论处于哪个阶段,周祖谟始终是学校里出类拔萃的人物。
另外,周祖谟不仅在文科方面表现出色,理科成绩也十分突出。他最终决定报考文科专业,仅仅是出于个人对文学的浓厚兴趣。
交流一番后,陈寅恪得知,周祖谟在瞥见题目的那一刻,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祖冲之”这个名字作为答案。
听完周祖谟的阐述后,陈寅恪对这位青年产生了更大的好感,随后,作为清华大学的导师,他向周祖谟发出了邀请。
遗憾的是,尽管周祖谟学识渊博,但他的家庭经济状况并不理想,无法承担清华大学的高额学费。因此,他选择转至北京大学,继续他的文学之路。
陈寅恪对此并未放在心上,他常常前往北京大学,与周祖谟一同深入讨论文学话题。
周祖谟完成大学学业后,专注于研究与探索文学领域及音韵学。
新中国成立后,他担任了《中文探索》与《语言学刊》这两本重要刊物的编委成员,成为了国学领域的杰出学者。
当前审视,陈寅恪先生选用“孙行者”作为上联,主要是为了与考生们形成一种交流。
在审阅试卷的过程中,他之所以感到有些沮丧,仅仅是因为多数学生未积极参与互动,但这并未导致他对那些学生产生排斥,依然给予他们公正的评价。
然而,他能够得到一个如“胡适之”这般既得体又饶有趣味的回应,或许可以视为找到了一个拥有共同兴趣点的知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