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日期:2025-07-29 20:30点击次数:
防空警报撕裂基辅的夜空,爆炸的火光映红街道。市民们拖着行李箱涌向出城路口,汽车排成的长龙看不到尽头。超市货架被抢购一空,银行取款机前排满焦虑的人群。在哈尔科夫,炮弹把居民楼炸成蜂窝,孩子蜷缩在地下室里哭泣;马里乌波尔的街道上,老人看着被烧毁的家园发呆。战争开始前,全世界都以为乌克兰撑不过三天。但没人想到,普京的坦克不仅没碾碎这个国家,反而唤醒了沉睡的民族之魂。
俄军刚越过边境时,乌克兰还是个“分裂的国家”。东部顿巴斯地区的人说着俄语,看俄罗斯电视台,亲俄政党能拿下40%的选票;西部利沃夫的人向往欧洲,把乌克兰语当母语。2014年克里米亚被吞并时,乌东部分人甚至觉得“回归俄罗斯也不错”。但这次,一切都变了。当导弹无差别砸向基辅的公寓、哈尔科夫的学校、敖德萨的商场时,无论说俄语还是乌克兰语的人突然明白:侵略者眼里没有“同胞”,只有征服目标。
泽连斯基那句“我需要弹药,不需要顺风车”的视频,在战火中疯传全国。这位演员出身的总统拒绝撤离基辅,穿着军绿色T恤在街头拍视频,背景是隐约的枪炮声。他的支持率从战前的30%飙升至90%以上,但更关键的是,他让普通人站了出来。在敖德萨,渔民们开着渔船冒死穿越封锁线,给守军运送面包和药品;基辅的律师、教师、程序员排队报名参军,征兵站前排起长队。一位60岁的奶奶扛着反坦克导弹对记者说:“我儿子在前线,我要守住他的后背。 ”
语言成了最直接的抗争武器。战前,乌克兰俄语人口占34%,东部城市街头几乎只听得到俄语。但炮声一响,哈尔科夫的咖啡馆里,年轻人主动改说乌克兰语:“现在说俄语像在背叛。 ”社交媒体上,乌克兰语帖子暴增;学校课本火速删掉普希金的诗,换成本土作家的作品。83%的民众支持乌克兰语成为唯一官方语言,连东部工业城市第聂伯的广告牌都换成了乌克兰语。一位顿巴斯矿工的话很直白:“俄语是我母语,但轰炸我家乡的‘同胞’,不配当我兄弟! ”
仇恨催生了文化切割。基辅市中心,工人用起重机吊走普希金雕像,人群在台下高唱国歌;叶卡捷琳娜二世的纪念碑被推倒,基座上插满蓝黄色国旗。在利沃夫,苏联时代的“列宁大街”被改名成“独立英雄大道”,博物馆下架俄罗斯油画,换上被战火摧毁的马里乌波尔照片展。
最讽刺的是宗教领域:曾经依附莫斯科的乌克兰东正教会,三分之二信徒转投独立教会。一位神父在布道时说:“上帝听见的是乌克兰语的祈祷,不是侵略者的谎言。 ”
战场成了民族意识的熔炉。在东部战线巴赫穆特,顿巴斯的矿工和西部的程序员并肩蹲在同一条战壕里。“以前觉得他们是‘亲欧派’,我是‘亲俄派’,”一名来自顿涅茨克的士兵说,“现在我的枪保护的是所有乌克兰人。 ”志愿者车队穿梭于火线:主妇们烤好面包塞给士兵,大学生用私家车运送伤员,企业把生产线改成头盔和防弹衣制造。连海外侨民都行动起来——加拿大乌克兰裔众筹买无人机,波兰的乌克兰工人捐款造装甲车。
西方的援助让乌克兰人更坚信“选对了边”。当“标枪”导弹精准掀翻俄军坦克的视频传遍全网,年轻人刷着评论:“看! 这就是我们的‘拳头’! ”泽连斯基穿着军装站在美国国会讲台,两党议员起立鼓掌的画面,被乌克兰媒体反复播放。民众看着德国坦克开进基辅郊区,欧盟候选国身份获批的新闻,民族自豪感飙升到80%。“98%的乌克兰人认同自己是乌克兰人,不是俄罗斯人,”基辅街头的涂鸦写道,“剩下2%在莫斯科当傀儡。 ”
普京的“兄弟民族”叙事彻底破产了。俄军占领乌东部分地区,却让当地人对俄罗斯的仇恨达到顶点。在赫尔松,居民用油漆在俄军装甲车上涂鸦“滚回家”;扎波罗热的农民用拖拉机拖走抛锚的俄军坦克。亲俄政党的支持率暴跌至20%,一名曾投票给亲俄党的老人说:“我以前信‘兄弟情’,现在只信手里的猎枪。 ”连战前亲俄的东部民众都承认:“这场战争让乌克兰东西部真正成了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
俄罗斯的经济绞杀反而强化了乌克兰的韧性。当莫斯科用天然气当武器时,基辅市民在零下温度烧柴取暖,没人抱怨“怀念俄国气”。农业大省尼古拉耶夫的农民在战火中播种,小麦产量恢复战前七成;IT公司把服务器搬进防空洞,程序员听着炮声写代码。“苏联时代我们饿死过,但这次我们宁可啃黑面包,也不做俄罗斯的傀儡! ”一位历史学者在电台里说道。
仇恨的种子已经深埋。马里乌波尔剧院废墟旁,孩子指着俄军坦克模型对同伴说:“这是敌人”;小学课本里,1930年代苏联制造的大饥荒与2022年布查事件并列成章。在利沃夫的“战争记忆馆”,陈列着被击落的“匕首”导弹残骸和沾血的童鞋。讲解员对参观的中学生说:“记住,俄罗斯永远想让我们当‘小俄罗斯’。 ”当98%的民众认定乌克兰与俄罗斯是“两个民族”,91%的人拒绝“俄乌同族论”,普京最恐惧的民族意识觉醒,已不可逆转。
俄军的坦克能占领土地,但打不服人心。在哈尔科夫郊区,被炸毁的学校墙上刻着一行乌克兰语:“我们或许会失去家园,但永远不会再失去自己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