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这回是真被戳到痛处了。十月中旬的联合国大会第三委员会，中国常驻联合国副代表在公开场合点名日本政府，要求它“停止对琉球等原住民的偏见和歧视”。原以为小题大做，结果日本外交部慌了神，一个月后还在要求中国撤回声明。

看似一句话，其实掀开的是日本长久掩盖的老账：琉球、北海道，哪个真能算“理所当然”的日本领土？

讲琉球，得从1372年说起。那一年，朱元璋派使者渡海，琉球的三个王国，山南、中山、山北，纷纷成为明朝的藩属国。从此五百多年，琉球君臣岁岁朝贡，奉表入京为礼。琉球王国的诏书、国史，统统用汉文书写，连国服都与中原所制相仿。

康熙还亲笔赐了“中山世土”四个字的牌匾，如今还陈列在冲绳的史料馆里。琉球在中国的历史叙事中，从来不是什么“日本的南方岛屿”，而是宗藩体系中的一环。

可到了1609年，萨摩藩举兵三千踏上琉球，逼着琉球王签下《掟十五条》。一场入侵，让琉球陷入两头纳贡的屈辱：一边要朝贡北京，一边还得给江户送礼。

明治维新之后，假面彻底撕掉。1872年，日本宣布“设立琉球藩”。1879年，又干脆“废藩置县”，琉球王国从此从地图上消失，变成日本的“冲绳县”。

清廷派特使何如璋赴日交涉，日本提出“三分琉球”的方案，被中方当场拒绝。清政府在任何国际条约里都没有承认过日本对琉球的主权，这成了后来法理争议的关键伏笔。

到了1943年，罗斯福在开罗会议上向蒋介石提起琉球的战后归属，蒋介石提出由中美共同托管；而斯大林在德黑兰会议上也表示，日本殖民所得都得剥离。

1945年的《波茨坦公告》第八条写得明明白白：“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琉球不在列。这是写进联合国体系的法律文本，不是可以装傻糊弄的模糊提法。

战后美国接管琉球，玩了个文字游戏。1947年联合国授权美国“托管”琉球，注意，是托管，不是赐给。1951年，美国主导签《旧金山和约》，中国和苏联都被排除在外。

1971年，美日又签《冲绳归还协定》，移交的只是“施政权”，没敢提“主权”。中国政府立刻声明，指出两国私相授受完全非法。美日心知肚明，琉球这账翻出来，纸包不住火。

再看看现实。琉球现在人口约一百二十万，其中日本人就有一百一十多万，琉球原住民不到十万。美军基地满地，日本政府嘴上说“安全保障”，可当地人天天忍受噪音和暴行，积怨早满到边。有人想复国，也有人希望彻底脱离日本。琉球媒体也多次提到“恢复主权的可能”。这一局，一点不只是民族情绪，而是战后法律的烂账在发酵。

讲完南边的琉球，再抬头去北边的北海道。这个地方在1869年才被更名、并入日本版图。之前的名字叫“虾夷地”，住的是阿伊努人。

这群人生活了上万年，有自己的语言、信仰、祭祀。1789年，日本商人毒害阿伊努人引发“国后目梨之战”，阿伊努人反抗被镇压。那场战争后，他们的土地被悉数没收，后来的明治政府更是一纸《北海道旧土人保护法》彻底压制其民族身份。

阿伊努人被迫改名、禁语、失去土地。1903年大阪博览会搞出个“人类馆”，把包括阿伊努人、台湾原住民、朝鲜人都当成活体展品展出。要说殖民残酷，这比欧洲帝国的手笔都不差。

可是反抗从来没停。1946年，“北海道阿伊努协会”成立。1992年，他们到联合国总部控诉日本政府的同化政策。日本议会一直拖到2008年才承认阿伊努人为原住民。到2017年，能流利说阿伊努语的母语者只剩不到十个。

语言快断了，土地打官司，文化成博物馆展品，这就是所谓“发达国家的人权榜样”。北海道的历史，就是一部殖民手册。

细看琉球和北海道，模式如出一辙。一个是武力吞并，一个是文化灭绝，底层逻辑都是扩张。日本当年的“开化政策”背后，是一步步的掠夺。而支撑这一切的法律外衣，就是1951年那份《旧金山和约》。

49个国家签了字，但真正的二战战胜国，中国和苏联，被排除在外。周恩来当时发表声明，明确指出“单独和约无效”。这份绕开联合国、暗地偷换主权的文本，从一开始就是个定时炸弹。

后来很多人以为琉球问题早过去了。结果2013年，《人民日报》发表文章《钓鱼岛归中国 琉球也到可以再议的时候》，话放得清楚，琉球地位是“可重新讨论”的。

2023年，中国海军上将孙建国在国际场合，直接问日本前防相小野寺五典：“如果中方说冲绳本来属于中华文化圈，要让冲绳独立，日方会作何感想？”然后又加句，“比如说北海道呢？”这不是随口玩笑，是刻意点题。

到了2024年5月，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又在外媒面前说：“琉球地位未定。”接着十月联合国大会上，中国再度提到琉球原住民受到歧视。

这不是孤立发声，而是连着国际法、历史档案、联合国体系一起发力。中国提醒日本，也是在提醒世界，《波茨坦公告》的条款写着“必须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这句话的效力，从来没过期。日本在投降书上亲笔承诺，现在还得认账。

有意思的是，战后美国对琉球的处理一点不光明。托管二十多年，直接当自家军事基地用。美军士兵纵欲暴行不断，日本政府半遮半掩。琉球民众日积月累的不满，催生了“独立”和“复归”两派。这些年反美基地游行越闹越大，连东京都压不住。

北海道那边，阿伊努人打官司要土地。2019年以来，日本法院陆续判决不一，但每一件都牵动国际关注。文化权、土地权、人权，日本在这三重审视下，越来越尴尬。口口声声自由民主，结果连自家最北的原住民都没安放好。

所以你看出门道了吧。中国此番在联合国点名，不是临时起意，是对战后秩序的一次校准。琉球问题也好，北海道问题也罢，都是历史真空被重新照亮。

美日那套私下安排的“旧金山体系”，如今漏洞百出。旧账正在回炉。琉球人要权利，阿伊努人要身份，日本要遮掩，可国际法是有记忆的。

2024年之后，这些声音汇成洪流。琉球人抗议美军基地，阿伊努后代要求土地归还。日本的领土焦虑，再也藏不住。八十年前埋下的雷，一个个在响。

世纪转过这么多圈，看似忘了的历史，都在一点点回来。